无论何时,帮人们改变命运的人总是被深深铭记,比如77摄影班的老师们:系主任矫广礼老师,刚入校时的班主任白禄玄老师,后来的班主任李兴国老师,讲电视摄影艺术的刘存志老师,最早教感光材料的刘恩御老师,教摄影技术课的张宝光老师,讲摄影构图的朱羽君老师,教电视编辑课的朱羽君、任远老师,教现代文学课的田本相老师,讲传播概论的叶家铮老师,教党史课的李长胜老师,讲美术课的贾国士老师,还有在暗房冲印胶卷时被大家认识的胡芳老师,教基础课的黄侯兴老师,教古汉语课的张相如老师,甚至还有在俄罗斯文学课上大声朗读普希金诗歌的马老师,教外国文学的赵凤翔老师,教新闻写作的黄炜老师,教写作的孔德明老师,教音乐音响课的高廷智老师,教广播语言的施旗老师,教英语课的鲁津老师,教篮球的、个子很高,年纪比班上很多同学都小的王大中老师等等。如今念出来,是长长的一串名字,但这些名字一旦连起来,就连出了属于77摄影班的美好的完整的大学时光。
一生情缘
在乔保平毕业分配的时候,刘存志老师曾多次动员他留校任教,不过乔保平还是选择了回甘肃电视台做一名一线记者。那时年轻力壮的他,觉得学了电视新闻,还是先要到业界历练一番,还不想从教室到教室,从讲台下到讲台上。在毕业前临走的最后一个晚上,乔保平已经将所有的行李都托运回家,包括四年来的书籍、生活用品甚至铺盖卷。当他跑去和刘存志老师告别的时候,刘老师邀请他住在自己家中,于是在广院的最后一晚,小乔就跟刘老师睡在了老师家的双人床上。这一晚,即将毕业的乔保平兴奋地和老师絮絮叨叨地聊了大半夜,直到刘老师困意暴袭,说:“保平,咱们睡觉吧。”
十几年后,有次朱羽君老师到甘肃去,又问起陪她参观游览的学生乔保平,你还想不想回学校?时任省台副台长的乔保平说,挑着担子卸不下来,无法回去。过了七八年后,在2005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最终还是调回了广院,正应了老师们最初对学生的设定。
站在时间的下一个点上往前看的时候,仿佛人人都看得到这一份冥冥中的缘分和安排。无论走了多远,兜了多大一个圈子,哪怕经历了再多的曲曲折折、弯弯绕绕,最终都要回到命运设定好的目的地。
乔保平:在我毕业不久之后有一次回北京出差,我去刘存志老师家里看望他,晚上末班车没有了,也没有地铁,就又住在了刘老师家里。第二天早晨刘老师摆出了他的早餐给我吃:一袋牛奶、一个荷包蛋,在那个年代这是非常好的早餐了。那时的牛奶还是凭票供应的,我就一个劲儿拒绝,说我年轻力壮的,我不吃。刘老师就命令我吃,说这一顿早餐你必须代我吃了,你不吃我不高兴,这是老师的要求。当时我很受感动,他对学生的爱护和那种发自内心的感情,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
在77摄影班毕业后,任金州、钟大年、温化平和高燕文留校任教,从此和大学期间的各位老师成为同事。毕业两年后的那个4月,朱羽君老师要外出采风,任金州成了唯一的同行者。转变了角色的相处十分有趣,师生加同事的关系为任金州向朱老师取经讨教提供了更加便利的条件,毕竟,这种一对一的“豪华小班”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享受的。
任金州:朱老师说没人去,我说我去,好,那就一块去呗。我们俩从广院坐车坐到门头沟,从门头沟坐长途车到妙峰山脚下。非常难爬的山,要爬一整天的。幸好赶上一个手扶拖拉机,于是我跟朱老师坐着手扶拖拉机在下午的时候上山了,早上六点出发一直到晚上五六点才到达山顶。
在山上,师生二人分别住在了两个老乡家里,那时的“农家乐”很淳朴,只给一点点吃饭钱就包吃包住。第二天,师生二人去赶热闹的小庙会活动,这天的活动中,任金州拍下了一张珍贵而生动的照片——照片上的朱老师正在非常投入地拍摄认真看戏的老乡们。这创作中的创作,就像画中画,有种同时收纳了风土人情和创作灵感的饱满。
(编辑:王丹瑛)